禁煙

他有著一雙纖長的手.
所以他抽煙的時候, 很迷人.

他的睫毛微翹.
煙霧輕輕上揚時, 他便眯著眼
有趣的看著這一次的形狀.

其實每次夜裡抽煙
都會惹得輕微的胃疼.
只是他捨不了這個習慣

過半時, 他便會狠狠地, 狠狠地吸上一口.
深深吸進肺裡. 想像著那個空洞變得更大.

直到不能呼吸.
才以同樣的方式, 狙狠地, 狠狠地吐出煙圈.

其實有一段時間.
他的世界是禁止吸煙的.

在那個叫岩的女子還在的時候.
岩抽煙比他還凶.
心情不好時一根接一根的抽.
抽完煙就像喝了一場酒.
又哭又笑.

他便在一旁收拾著煙蒂.
然後拿冷的毛巾給她.

等她哭完了, 唱完了.
他才會輕輕拍著她的手.

『哪天, 妳累了, 我們便一起戒掉. 好嗎? 』

和岩在一起的時候
他不敢買煙.

他想像著岩的過去, 卻從來不曾過問.
他感受著岩的痛苦,但從不安慰.

他知道, 擁抱比言語更深刻.

岩的二十五歲生日.

『哥, 我們戒了吧. 』

那天是岩唯一一個沒有流淚的夜晚.
雖然岩的頭髮還是掉得厲害.
整間浴室都是糾結的青絲.

他正常的每天上下班.
岩則寫寫文字, 或者對著窗子畫畫.
煮一些簡單的菜.

因為正常的起居飲食.
他漸漸的變得健康.
不自覺的微笑.

回家時總能聞到陽光的味道.
因為岩換了向日葵的壁紙.

直到岩用剩下的文字和他告別.
他才知道.
有些是戒得掉的,
有些是戒不掉的.

一如每個深夜.
他只能用狠狠的吸煙的方式
來想念天堂那端的岩.

『哥, 我想念她在的日子.
她會罵我, 當我和鄰居小朋友玩得太凶受傷時.
她會抱我去睡, 當我不想做作業故意裝睡時.
她會拿茶壺丟我, 當她和爸爸吵架很生氣時.
她會笑著面對不理睬她的我, 當她離開我們很多年再見到她時.
她會用悲烈的方式結束她的生命, 當她無可奈何時.

我想念她.
抽煙時可以看到她的臉.
我想念她.
我的眼淚滴落在那碗湯麵中.
我想念著兒時的自己.
我的心疼伴著思念. 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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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. 純屬虛構.
靜靜. 2009.6.20 凌晨3點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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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回到這, 發現空空的..
其實一直都有在寫文字.只是習慣發在QQ空間.
找時間.把一些自己喜歡的.移過來好了.